自然,尹家的管教有失。

    萧玄舟知道尹飞澜不敢强硬处理的缘故,是怕声张后他知晓,以致这桩刚定下的亲事再度受挫——谢家退亲的事,早传遍了大江南北。

    萧负雪略为恍惚,生出几分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:

    这件事中的尹二小姐,与他识得的尹萝。

    全然是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他无法将这故事与尹萝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

    萧负雪踌躇着,他绝不可能怀疑兄长所言,却不能说服自己,语带犹疑,“尹二小姐,似乎不像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萧玄舟轻轻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萧负雪对上兄长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如果她是那样的人,你不会为她说话。”

    萧玄舟神色和悦,眼神清明洞察,“现在的尹二小姐不是伪装,就是已经换了人。”

    萧负雪彻底明白了兄长的用意,同时为此前的言行愧疚不安:“是我之过,不知事情原委却妄自揣测,请兄长原谅。”

    “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萧玄舟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揭过,“事急从权,否则不该打扰你的修行。——若要这么算下去,得桩桩件件追溯到猴年马月。”

    亲兄弟之间,哪有那么多龃龉计较。

    萧负雪肃然正经的表情松动些许,也露出一点笑:

    “兄长的意思,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兄弟二人便尤其相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