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我会这么说?因为过河的时候,我不止一次感觉到周围化不开的水雾中、水里头,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。
甚至还能感觉到,有看不清的东西从船边河水里掠过,要是低头看一眼河里头的话。
就更吓人了,简直就和深渊巨口没有任何区别,仿佛随时会把你一口吞下去。
不仅是我,王城也明显有这种感觉,碍于过河之前马老疤就交代过,他也不敢说话,只能一个劲往我身边凑。
“没事别忘河里头看,河里头那些东西最近不安分。”
“老往河里头看,不小心就拉你下去作伴。”
马老疤明明一直背对着我们撑船,可他就仿佛背后多张了一双眼睛,头也没回就知道我和王城低头看了河面。
四周一片死寂,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,马老疤说起话来又不带多少情感波动。
别说王城一个普通人,连我都忙收回视线,不敢再随意低头去看河里头。
好在一路有惊无险,也就半个多小时,捞尸船靠了岸。
马老疤动作麻利的跳下船,栓好了锚绳。
我和王城谨记着马老疤的交代,上岸之前不能说话,也不敢开口,就一直憋着一口气。
就在我两跳下船的时候,突然大白鹅冲着我和王城身后拍打着嘎嘎叫唤起来。
叫的那叫一个凶,就好像我两身后跟着什么东西。
我倒还好,只是在同一时间感觉身后有一阵阵凉意,不是阴冷,是那种水汽突然加重,扑到你后脖颈里的带来的凉意。
王城就惨了,一瞬间像是木头桩子似的僵在原地,瞪着眼睛看着我,想要跑又不敢,想开口大喊就更不敢了。
腿肚子抖个不停,额头上豆粒大小的冷汗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滚。
我抬手掐了个剑指,冲王城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慌,更不要回头。
马老疤养的这只大白鹅,说不准岁数都快赶上我和王城了,又从小跟着马老疤下河捞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