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说话!”帝浅歌眼底染上癫狂的红,“生在世家,这就是你的命!娶谁,嫁谁,上什么学,进什么圈子,由不得你!”
刘妈握着茶壶,担忧看着太太,听到这话,心底不由蔓延过一丝叹息。
身不由己。
太太也是这样过来的啊。
沈赫卿看着隐隐失态的母亲,没有像以往那样隐忍屈服,就那么跪在地上,静默欣赏她的疯态。
目光深沉而专注,阴暗地,冷静地,注视着。
“鞭子呢!”帝浅歌一丝不苟的容颜闪过狠厉,“刘妈!鞭子呢!”
刘妈放下茶壶,小跑过来抱住她,“太太,不能再打了!”
因为没考到状元,已经挨过一次打了。
对外都说是老爷打的,但其实,追求完美,追求独一无二的一直是太太。
“上次的伤还没好,再打下去,少爷撑不住的。”
帝浅歌用力挣脱她,“滚,祁管家!韩忠卿!你们去拿!”
祁管家也不动。
他看看沉默皱眉顺气的老爷,又看看摆明了要硬刚的少爷,握紧双手,低头不动。
韩忠卿也不动。
他是沈良臣的人,不听从太太调遣。
帝浅歌一时喊不到鞭子,两只手上前,再次给沈赫卿左右脸各一巴掌,又狠狠踹过去。
沈赫卿纹丝不动。
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