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沈渊缓缓起身,带着陌生熟悉的压迫感,一点点逼近,
酒酿熟悉这个感觉,初见时便是这样的压迫,这样的轻视,她垂着眸子,看见他玄色衣摆微微晃动,定在了她身前,
“拿出来吧,自己拿,我不想动手。”
酒酿不受控制地轻颤,声音也在抖,“老爷…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…”
一耳光啪的落脸上,
不重,奔着侮辱来的,忽而想起李玄的那巴掌,用鞭子捆着她,把她拉到身前,也是这样的一下。
脆响传到翠翠耳朵里,她顿时喉头滚动一圈,手也捏得紧紧,
她盯着男人手看,
多好看,多有力的一双手,骨节分明,指节修长,平日青筋脉络微微隆起,如今用力了,越发分明,
被这样好看的一双手打有什么好委屈的。
…
酒酿捂住脸颊落下泪来,
怀里书信滚烫,是李悠为她量身定制的陷阱,
是啊,秦意怎么会这时寄来书信,而她对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份更是一无所知,把信傻傻地看了,看了还藏进衣襟,
李悠知道她的名字,也知道秦意知道她的名字,更重要的是秦意曾是管家,李悠随便要本账本就能让人仿写出封信来,
多拙劣的圈套,
她上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