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沈渊,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怜悯,可那人高高在上地坐着,一双冷峻的眸子睨过来,把她看了个透彻,
“花房是上旬,你该是中旬。”他道,
站着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,跪着的却听懂了,
他记得她来葵水的日子,在每月中旬,花房小产在上旬,离了整整半个月。
男人忽而笑了笑,又扔出一只瓷瓶,
“还想再落一个是吗。”
酒酿一颗心彻底凉了,
是落胎药,
没想到那日一闪而过的决定会在今日转头把她刺得哑口无言,再无辩解可能,
她垂下眸子,不敢再看,再求。
”老爷,你看她心虚,这是招了!擅落主家子嗣,若是司证堂来审,轻则充妓,重则仗毙!”李悠一双凤眸闪着亮堂堂的光,按耐不住激动,最后的绝杀脱口而出,
“而且她落了沈家血脉,还不是因为秦———”
“出去。”沈渊冷声开口,
李悠一愣,一旁莫不吱声的翠翠也怔住,
“出去,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男人再次开口,语气已然带上愠怒,
翠翠先回过神,扯着李悠就走,李悠咬牙甩开宽袖,还想上前理论,被沈渊一眼便惊的生生后退两步,翠翠也趁她失神的空档把人拽去了侧屋,躲在墙后偷看,
翠翠低低道,“主子,事关男人颜面,我们看着反而不好,但仅此一事老爷肯定会厌弃了她,我们的机会就来了!”
李悠低骂,“什么叫我们?你也配?”
翠翠知道说错话,缩着头不敢再提,一双眼睛望向主屋,气都不敢喘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