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辛知道晁燕凉是松了口,弯了弯唇,笑容明媚:“闽南路西角有了小药铺,眼盲腿瘸,他有王爷想要得到的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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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辛沐完浴唤墨水进来,宫女把屏风内收拾干净就退下来了。
墨衣一边给温辛擦头发,一边默默抹眼泪。
温辛听到了动静,转头看到了墨衣红通通,泪汪汪的眼睛,“小姐,你明明可以……”
墨衣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,怎么能不知道温辛根本不想参与这些,也许对别人来说是福,可对于温辛来说却是祸。
两姐妹共侍一夫,可真是大笑话。
这皇宫,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她家小姐一直都低调藏拙,却不曾想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戏弄。
温辛看着丫头都快哭肿了的眼睛,心一软,“墨衣,你信不信终有一日再也无人敢欺辱我们?”
墨衣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奴婢信。”
“那就别哭了,再哭我就生气了。”
“奴婢,奴婢没哭……”
温辛笑着低眸:“我先休息一会,子时再把我叫醒。”
墨衣出去后,温辛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假寐。
子时一到,墨衣立马进来把温辛叫醒就悄然无息地退了下去。
很快廊下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裹着夜间的冷风,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散开来,一道颀长的身影径直绕过紫檀云纹屏风。
屋内紫铜麒麟香炉,静静地吐着云纹般的香烟。
窗下的紫檀雕螭纹罗床榻上铺着猩红织锦毛毡,身着单薄白衣的女子姿势放松地坐着,手搁在中间的小几上,半斜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