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辛抬眸,眼底似乎有暗光闪过,言语真切,“小女子烂命一条,只是不愿王爷一再被欺骗,难道王爷不想知道淑妃是怎么薨逝……”
话音未落,温辛只觉脖颈上一阵冰冷,是晁燕凉掐住了她的脖颈。
淑妃是晁燕凉不可说的逆鳞,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。
淑妃在怀晁燕凉的时候,意外早产,去了半条命,后面身体越来越差,没过多少年就撒手人世,后来晁燕凉放到了皇后身边抚养。
难道真的只是意外?
当然不可能。
温辛苍白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不正常的绯红,像是濒死前热烈绽放的海棠花。
她张开了嘴用力呼吸,却始终没有挣扎。
相反的,她的脸上有种“视死如归”的平静。
温辛以身入局,是鱼,也是诱饵。
肺部的空气变得稀薄,有种快窒息的无力感席卷而来……
在快要昏厥的前一秒,晁燕凉松手了。
温辛眼角微红,靠着急促喘息。
满头柔顺的乌发自她耳后垂下,恰似一帘倾泻而下的泼墨,愈发衬得她莹白的面容吹弹可破,看上去又娇又弱,露在外面的赤裸肩膀单薄地颤抖,玫瑰花瓣遮住了下面旖旎的风景。
晁燕凉手上还残留着温软细腻的触感,像软玉,像白豆腐,让他手指厚厚的茧子都发痒,发烫,小拇指忍不住蜷缩。
空气中沸腾着说不上来却让人上瘾的馨香,晁燕凉仿佛这才发现他们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不妥。
他不知怎的,喉间竟有些干涩。
晁燕凉背过身,冷声道:“证据。”
温辛一愣,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他口中所说的证据是指淑妃的死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