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立着的时候,看起来普普通通,不过是若干武器的一员。

    谁曾想落入傅砚辞手中,他不过抬手那么一抖——

    整个长枪仿佛瞬间注入了灵魂,顿时气势磅礴如挟带了灭天之威,杀机迸现,

    枪影如月,寒光如水,初阳普照的院子里,周遭的一切被寒意席卷。

    枪尖如灵蛇吐信,枪身如游龙在他手中疾走,时而横扫,时而直刺,时而勾挑。

    枪法无非是:扫,点,挑,勾,劈。

    可无论是哪一招,在他手中都游刃有余,挥洒自如。

    犹如千军万马奔袭横扫千军,气势如虹。

    梅久看得都忘记了腿上的酸麻,只定定地看着朝阳下,傅砚辞的身影,他用枪时而迅猛,时而灵活,刚柔并济。

    就像他人一样,看上去是玉面书生,可拿了武器,便是冷面将军,刚烈霸气。

    周遭都是钢枪舞动的呼呼风声,就连树上的鸟雀都很识趣地躲远了,生怕点背挨扎。

    一套枪法下来,傅砚辞收了势,离了老远,随手顺势将长枪往架子上一掷。

    咔嚓一声,长枪落回架子上,稳稳落地,又听一声咣当地一声响。

    竟是地上的石板碎裂了缝。

    这一招真真是十分漂亮。

    看似轻巧,可投入武器架子上,要精准孔位,还有距离风速。

    基本是要眼,手,力,三者协调。

    就跟抛篮球一样,高了矮了,远了近了,力道不同,那球入网便是空心或者砸出了篮筐……

    梅久想到之前在鬼市,傅眼辞拿弓,显然醇熟,一般弓箭使得好的,眼神儿都非常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