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他向下看,看到她两片冻到发白的嘴唇习惯性地抿着,有一种“打死我也不说”的意味。
白朗知道他这么想挺不君子的。
但他就是想亲她。
想撬开她那两片嘴唇。
反观蔚然坦荡荡:“哪方面?”
“随便哪方面。”
兵荒马乱的蔚然难得静下心来:“再遇到你,我想起好多好多以前的事。”
“想起你和余老师的恋爱?对,我也算陪你们走过了恋爱的人。”
“你那叫‘人’吗?”
“对,我那只能叫电灯泡。”白朗坏心眼地将手臂一抽。
蔚然的裸粉色大衣便靠在了广告牌上。他故意惹她,故意要让她知道他不爽做这个电灯泡。他的手掌没离开广告牌,曲了臂,撑在她脸侧,吓唬她。七年前的第一面他也曾吓唬她,那时候,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。如今他看不出她怕不怕,她更像是一个装在罩子里的人。
她言归正传:“也想起你的事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你是我见过的最没问题的问题少年了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你这个网瘾少年只是手机里有秘密而已。你头脑好,刀子嘴、豆腐心,你的优点都是真的,相反,你的臭毛病都是虚张声势。”
白朗不领情:“夸都夸不到点儿上。”
“我重新夸?”
“我给你三次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