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一个目的——看看余安诚是不是“爱吃鱼”。说来也是他没良心,阔别五年,他只记得蔚然的号码。
蔚然严防死守:“他跟我们有时差,回来了再说。”
公交车还没来,但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疾驰而来。
车不常见,这种“此路是我开”的开法更不常见,白朗猜是柯艾,便一握蔚然的手,带她闪到了广告牌后。
他的手臂隔在蔚然和广告牌中间,二人面对面的距离便类似于拥抱。蔚然站稳了脚跟后,转头,瞥了一眼白朗的手臂。白朗淡淡地来了一句:“都是灰,怕你蹭脏了。”
他没收手,维持着二人的姿势:“别动,熟人。”
那一抹紫色呼啸而去。
蔚然这几年习惯了穿羊绒大衣过冬,便不觉得冷,但这会儿被穿着羽绒服的白朗堵住,是前所未有的暖,以至于她幽幽地舒出一口气,整个人又往下缩了缩,更小小一只。
白朗差点儿就敞开羽绒服给她裹住了。
差点儿。
因为蔚然抢先一步问了他一道送命题:“熟人?柯艾吗?”
白朗只知道不能让蔚然和柯艾有更多的交集。身为余安诚的旧爱和新欢,蔚然在起跑线上便输给了柯艾太多太多。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是对蔚然最好的结果。
但蔚然这一问,他只有两个答案。
说不是柯艾,那他就是个骗子。
说是柯艾,那他就是个贼——做贼心虚的贼。
两个答案是半斤八两。
那他还不如以攻代守。
就这样,白朗弓下身,在同一个高度与蔚然四目相对:“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?”
这样的距离,令白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蔚然鼻翼那一颗小小的痣上。七年前,他和她的第一面,也是这样的距离。当时,他向下看,看到她嘴边全是糖葫芦的糖渍、芝麻和山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