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信只得接受命令,以后殿下的饭食煎药都由苏信负责。
夏侯昀一下子清闲下来,左顾右望不知所措,只好呆在桂苑喝闷酒。
也是喝醉了,才肯把被冷落的失望一点点放大、泄露出来。
他说,他不怕杀人,但他怕不知为何而杀人。
比起不知为何而杀人,他更怕被殿下抛弃。
而苏信一来,殿下便把越来越多的事交给他去办,冷落了夏侯昀。
夏侯昀半生都跟在殿下身后,乍一离开,便如迷途归鸟,不知何去何从。
我安慰他说:“夏哥哥不要难过,便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,苏悦也会跟在你身边。”
不知他听没听懂,歪倒桌上便睡着了。
“人啊,嘴里说着失望,心里还是一刻不停的惦念。”
木竺像位得道高僧一样,浑身充满着佛性,我甚至看见了他头顶的光辉。
他对苏信失望了没有一万次也有几千次了,却还依然保持着炽热,天天巴结人家。
“我就奇了怪了,那个贤王殿下到底哪里好,害得一个两个都这样听他的话?不就是书读的比我多些吗?”
有时候,我真佩服他那空空如也的脑袋,还有莫名其妙的自信和勇气。
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午,他说要去花园练箭,邀我同去。
卸去冬衣,换上春装,身上顿时轻了大半。
木竺从外边带来一架□□,用稻草自做了一个靶子,还在正中心用红墨水染了个红点。
“你就在旁边捧着箭筒,看看哥哥是如何英明神武的!”
刚拉开弓,殿下突然出现在靶子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