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鸢反手握紧我:“正所谓船到山前必有路,如今万事已定,我们好好的走下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我动容道: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
    她勾唇,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。

    皇帝既已决定御驾亲征,整个京城便迅速行动起来,筹划出征一事。

    而我带着家人远赴岭南,相对而言,便显得无关紧要。

    只有曾经相熟的几个同僚私下相送。

    我也乐得轻松自在。

    打点好一切,留了人看守把京城的宅子、店铺,我们一家人便上路了。

    岭南地处陈国东南,山林密布,瘴气横生。

    估计着上任的时间,我们不紧不慢地走在官道上。

    原先一切安然,可走了一月多,近岭南一地之后,便发现异样之处。

    这路上,似乎流民多了不少……

    就如今日午间,路上便遇到一群大约百来人的流民。

    我微微打开车窗,打量着这群人。

    他们衣衫褴褛、瘦骨嶙峋,小心地避开官道,用一种警惕且戒备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们。

    青年汉子偏多,老人孩子较少。

    我们一行人与他们看似相安无事地相对而行。

    可我毫不怀疑,若非马车两边的护卫护着,怕是……

    眼前闪过那些流民如饿狼般凶残的眼神,我收回视线,重新坐正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