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泽岁犹豫地拿起手铐,伸着小手,往里面塞了塞。
他肌肤温软,再加上本就手腕纤细,没费多少力气,就“咔”地将手轻松地锁回到了手铐里。
他试了试锁链另一端的牢靠程度,然后抬头看向门口的两人,眼眸亮亮的。
顾熠阑:……
管家:!!!?
你这、你这还不如偷偷藏了把钥匙呢!
管家悄悄地瞥着老板的神情,却只见顾熠阑黑眸深沉,盯着苏泽岁手腕上的圈铐,指腹摩挲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片刻后,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身,朝着房门外大步走去。只留下苏泽岁和管家站在房内,面面相觑。
侧卧的空气瞬间沉默,管家嘴角抽搐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甚至不知道该先追上老板,还是该先安抚下一脸懵圈的少年。
就这么尴尬地度过了两分钟,顾熠阑才终于回来了。
他把一个玻璃杯“磕”在书桌上,朝少年一扬下巴:“喝了。”
玻璃杯是全透明的,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纯白的液体,不粘稠,不像牛奶,倒像是在水里加了什么白色粉末,然后化成的液体。
“这、这是什么?”管家不禁替少年担心。
“控制药物。”顾熠阑语气淡淡道,不听内容,还以为他说的是“早上好”。
管家后背一凉,刚想劝说,就对上了顾熠阑缓缓瞥来的、冷得淬冰的视线。
他抖了抖,还是不忍心地转过了头,打算少年一口吐白沫倒地,他就打救护电话。
不明液体颜色奇怪,名称更是唬人,好像喝完后就会变成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头。
但凡是个正常人,都会如临大敌、战战兢兢地看着它。然后,整个局面就会变得弥漫起火药味,充满锋利对峙意味,像个一触即发的大战。
但苏泽岁却丝毫不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