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时桢冷眸不动。
“这个女人竟敢欺君!”皇上怒喝,眸中怒火。
欺君之罪,当诛九族!
“启禀父皇,此事未必是雪妃娘娘欺君。”沉时桢沉声低语,面上略有些不情愿,“苏家姑母自幼离家学习天下技法,雪妃娘娘那时尚且年幼。杏红春手的身份无人知晓,她误以为是其姑母也情有可原。”
说出这段话,沉时桢的脸色已经僵硬如石。
来之前,他曾去找过母后。说雪妃犯了欺君之罪,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!
然而,母后却让他不要将雪妃推出去。
“雪妃为人阴险,最擅长落泪求怜。她十四岁入宫,那时苏家姑母早已离家多时,她们就没见过一面。只要她说自己是被家人蒙蔽,便可将一切推脱干净。而你这查苏家姑母之人,反而会落了不干净。”
沉时桢经过点拨,这才恍然大悟。
如今雪妃貌美如仙,落泪更是千娇百媚。纵然她真的有罪,父皇也绝对会因宠爱她而心软,不是误会都会当做是误会。
雪妃若知是他沉时桢揭穿了谎言,定还会顺风在父皇耳边说三道四,最终他还会被反咬一口。
“父皇,除了文氏的糕点,蓉太子妃吃何物皆会不适。安公公心知糕点易人,担心事有生变,这才私下去见了文氏。今日蓉太子妃也是喝了文氏调制的茶,方才缓解一二。”沉时桢抱拳沉声。
他甩袖单膝下跪,朗声道:“儿臣恳求父皇,将文氏调离冷幽宫,伺候蓉太子妃安胎。以保两国邦交,天下安宁!”
一语如雷,响彻御书房。
皇上眸光轻动,捻须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