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时桢知道太后不愿与聂蔺洲生出纠葛,但事关文芜,相信太后也不想袖手旁观。
她的行宫令赐给文芜,如果她在国师府中遭遇了什么意外,那太后的脸上也会蒙上一层灰。
世人会知太后行宫令一无是处,连一个小小民女都保不住。
沉时桢已遣人回去禀告太后,文芜母女被扣留在国师府内,如果太后还想保全颜面,自会派人出宫救人。
如果来不及的话,他就只能火烧国师府!
此时,一顶轿子急急忙忙赶来,停在了国师府门前。
一个青衣老者步下轿子,被某个小厮拉着,匆匆往大门里去。
沉时桢忽而凤眸凝聚。
那老者身上背着医箱,明显就是大夫。
莫非文芜母子受伤了!
沉时桢心中惊诧,正要抬步时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殿下留步!”护卫抱拳,“国师对您一直虎视眈眈,切不可冲动行事!”
沉时桢横眸冷视。
“国师心术不正,朝中人尽皆知。尤其对殿下已数次刁难,若殿下一日两闯国师府,就又是给了他机会。”
想到聂蔺洲的一些言行,沉时桢亦是眸中轻闪。
“待命。”沉时桢冷冷低语,最终没有硬闯国师府。
国师府内,青衣老者已是在摸着阿竹的天灵盖。他半闭着眼睛,左右不停摩/挲着,像是一个珠宝商人在摸着美玉。
额头,肩膀,背脊,腰身,胯骨,膝盖,脚踝。
“老大夫,你快些吧,怪痒的。”阿竹被一个老头这么全身摸着,浑身上下都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