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老者在脚踝上多摸了几下,也是收回了手,转身朝着凉亭抱拳:“启禀国师大人,此子年岁该在七八岁之间。”
文芜目色清冷,这个结果本在意料之中。
在街坊邻居的孩子堆了,阿竹长得比常人要高一些,他的骨骼与那些年长一两岁的相差无几。
摸骨自然是能辨认年纪,但误差也与生长发育有关。
“七八岁之间?”聂蔺洲眉头一蹙,“可有六岁的可能?”
青衣老大夫不假思索,抱拳道:“只能是七岁之上。”
聂蔺洲无话可说,老御医的手法推测绝不会有错。
“国师大人,你的扬州八小碟,上还是不上了?”文芜眉眼一横。
聂蔺洲抓阿竹是为什么,她已心知肚明。只有确定了阿竹与沉时桢无关,他才不会继续纠缠。
文芜本不想说这么多,但她不想后续再惹来麻烦。
被国师府的人盯上,何安音跟徐荣那些人若是知道,肯定要趁机大做文章。
她的树敌已然不少,不想再多一个国师。
“我聂蔺洲说话,没有不算数的。”聂蔺洲冷瞧着小胡子,“去厨房让人做。”
“不劳烦府上厨子了。”文芜冷声打断,“犬子低贱,受不起这么好的膳食,只求国师放我母女回家。”
她可不敢吃国师府的东西。
聂蔺洲无话可说,挥了挥手,那些护卫左右散开。
“阿竹,多谢国师大人相助之恩,以后这恩情就别承了,我们还不起。”文芜牵着阿竹转身离去。
阿竹朝着那小胡子做了个鬼脸,气得那小胡子咬牙跺脚。
目送两人离去,聂蔺洲眸光轻闪过一抹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