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这么说,难道这是要给我奶准备后事?
“爸,我奶活着哩,不穿老衣,我奶要活一百岁,爸。”我心里一阵一阵的紧缩,手抠着柜子,喊着不让给我奶穿老衣。
“别嚎了,赶紧去呀!”我爸根本不理我,冲我妈喊叫着。
嗖一声,一个人影窜了进来。
“赶紧把海涛藏起来,庄子人来闹事了。”竟然是花雀婶子,她冲进了屋里小声喊着。
我妈哆嗦了一下,她身子一晃,按住床边,喊问道:“花雀姐,咋了,海涛又咋了?”
花雀婶子关了门,靠在门上喊道:“燕梅回来了,这个死女子根本就没走,昨晚发生怪事了,庄子人说是海涛弄的邪,要把他押到燕梅的坟上去赎罪哩。”
我爸一听这话,脱口而出问道:“死人了吗?”
花雀婶子喘了一口气,呼呼的说道:“没死人,死了几家狗和鸡,但是邪门的很,死了的狗和鸡眼仁都是白的,阴森森的,而且连一丝动静都没有。”
“死了些狗和鸡就来闹事了,他们这是丧良心!”我爸气的都知道该骂啥好。
我腿软了一下,坐在了地上,狠狠的自责道:“都怪我,怪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狗道士的袖子,要不然啥事都没有。”
花雀婶子扑了过来,一把捂住我的嘴,喊道:“海涛,现在啥都不能说,啥都不能承认,知道不?”
“奶,奶,你醒醒啊,我错了,我再也不惹事了。”我真的后悔偷看道士的袖子了,早知道有这么多事,我打死也不敢看那个镜子。
“啥,小娘咋了?”花雀婶子爬了起来,凑到我奶面前。
“唉,昨晚也不知道海涛干了啥,我娘竟然坐了起来,刚才连气都没了,看来这一关难过啊。”我爸撇过头,藏住了脸上的难过。
花雀婶子肩膀一下就塌了,她失声喊道:“小娘是好人,她不该遭这个罪啊。”
哐哐哐,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。
“建设,开门,你屋没事了,现在全村人都要倒霉了,赶紧开门!”
“把海涛交出来,都是你儿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