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都是你一家害的,把人道士赶走了,现在好了,燕梅变成了厉鬼害人了,赶紧出来说清楚。”
外面骂声一片,更多的是把我交出去这样的话。
我爸眼睛一瞪,他对花雀婶子说道:“花雀嫂子,你和素琴给我娘把头洗了,老衣穿上,我估计这一关难过了。”
花雀婶子神情一愣,她似乎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。
“走,我今儿倒要看看谁敢呲牙!”我爸提着我走出了老屋。
到了院子,他去了屋檐下,顺下一把镰刀别在腰上。
我心里一惊,我爸这是要拼命呀。
吱呀一声,大门开了,外面黑压压一片都是人,他们看见了我爸之后不叫唤了,竟然后退了一步。
“咋,你们这么多人今儿是想把我家拆了?”我爸喊道,他挺直了脊梁骨就站在门口。
村头住着的癞子叔嘴巴一咧,顺手就扔了条死狗在门前,说道:“建设,黑子我养了五六年了,你说这事咋弄?”
我走了过去,瞄了一眼那个黑狗,狗已经硬了,眼珠子森白森白的,看着就瘆人。
紧接着又有几家把死狗死鸡扔了过来,逼问我爸。
七八条狗,十来只鸡,都死了,眼珠子都是白的,看着也没啥伤,指定不是人弄死的。
我的心一下子就缩了起来,想起了燕梅姐。
“不就是死了几条狗和鸡,有啥大不了的,我王建设给你们赔了。”我爸背弯了一些,他的底气没有那么足了。
“哪有这么简单的事,这明显是鬼祟作的邪!”
“就是就是,当初海涛愣是让小娘把道士赶走了,这个事必须要有个说法。”
“不管咋的,反正邪的很,光赔钱不能行。”
我爸一听这话,他一下子就火了,拿出腰里的镰刀握在手上,骂道:“想要海涛的命,来,我看今儿谁先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