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展开毛毯,披在了沈商年肩头,“晚上盖着。”
毛毯碰到了沈商年的脖子,质感很柔软,上面带着淡淡的青柠洗衣液的味道。
他很念旧,大到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品牌,手表牌子,小到洗衣液沐浴露,几乎没有变过。
这种淡淡的青柠味混着他身上的味道,真的挺好闻的。
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很久,又默默咽了下去。
“知道了。”
沈商年把玻璃杯递给他,想了想说,“你多穿点吧,也不年轻了。”
刷手服是短袖,里面虽然有暖气,但是实在是太单薄了些。
“刚下手术,有点热,等会儿就穿。”陈之倦说。
“好。”沈商年也想不出来还能说点什么,他一向要面子,从来不主动给人台阶下,能说这么多,已经是例外了。
他扭头要走。
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。
“年年……”
这个称呼,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了。
沈商年身体没动,只回过头,“怎么了?”
他单穿着一件毛衣,看上去干干净净的,性格和以前没什么变化,稚气又纯粹,喜恶分明。
陈之倦喉结很轻地滚了滚,“对不起。”
沈商年愣怔着。
陈之倦继续说:“三年前,在酒吧里,我不该那么说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