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商年。
沈商年凉飕飕地反问:“难不成我很像男同吗?”
靳言下意识点了点头,很快又摇了摇头。
最后他猛地掀开被子,盖住了自己的头,难过地把自己包了起来,“我失恋了。”
沈商年平日里恶名在外,根本没人敢凑到他面前表白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靳言,但是下意识起身出去,给他一个私人空间。
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病房区走廊空无一人,他顺着走廊往外走,中间看到了护士站。
护士站此时亮着光,里面的医生办公室也亮着光。
陈之倦大概已经下班了。
沈商年这么想着,正准备走。
结果一个人影从办公室晃了出来。
他穿得很单薄,军绿色的刷手服,裤子稍微短一些,脚上穿着拖鞋,露出了裹着黑色船袜的脚踝。
手里还端着玻璃杯,玻璃杯里装着咖啡。
陈之倦表情稍显懒散疲倦,耷拉着眼皮,估计是忙了一整天,已经累了。
他原本略过沈商年走了,走了两步又停住,回头目光落在沈商年脸上,看得出来他有点意外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沈商年老实回答:“我朋友没人照顾,我陪一晚上。”
陈之倦原地站了两秒,忽然把玻璃杯往他手里一递,“等我一下。”
玻璃杯温温热热,放在手里温度正好。
大概一分钟,陈之倦就出来了,手里拎着一条焦糖咖色的毛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