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商年怔住。
他怔怔地看着那只手。
黑色西装,隐隐可以窥见一点白色衬衫的边缘,袖扣精致,黑色碳纤维与彩色珐琅相结合,勾勒出了青年的矜贵与沉稳。
手腕被包裹着,五指细长白皙,骨节分明。
沈商年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。
陈之倦没察觉到他的异样,他轻声问:“那你告诉我,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“去相亲的人是你,隐瞒我的也是你,你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,从始至终,没有问过我的意见。”
“我恐婚,所以不结婚,你不恐婚,所以我祝福你,希望你能遇到良人,幸福美满,哪怕疏远我。”
“但你生气了,你怪我不在乎你……我要是不在乎你,为什么又要祝福你呢?”
陈之倦平时很少解析自己的情绪,他很少表露这种话。
他语气平淡,字字温和,不像是在质问,更像是求问,“你告诉我,我要怎么做?”
沈商年久久没有说话。
他眼睛一眨不眨跟陈之倦对视。
他们沉默地对视。
K歌机旁换了人,男声温柔低沉。
“你的一字一句犹如刀疤划心上…”
“我的一举一动随你改变多荒唐…”
“任你肆意玩弄,从没去想…”
“你是有多嚣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