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时砚怒极反笑,薄冷嘴唇一点点抿紧。
他甚至没有应答姜致的话。
解开衣袖口,一点点卷上手腕骨往上的位置,步步靠近她,不容置噱的霸道,无论她说什么,梁时砚都不会再动摇。
她,姜致不过也是个周旋在男人口中的骗子而已。
姜致手指触碰到温凉的玉壶薄边,眼神猛然一锐,伸手哐地往地下摔去!
刺耳声音响彻整个房间。
眼睫蓄泪,她神色却是坚韧的,一手持着锋利瓷片,什么话都没说。
紧张僵持盘旋在房间内。
似乎一定要谁让步。
……
姜致仓皇从包厢出来时,似有感应,正好往上看一眼。
背影颀长,男人单臂倚在窗口。
处处矜贵,处处漫不经心。
温唇抿得又直又紧,姜致藏起袖口的血渍,没有再留下来,走到门口,跨出到街上打车离开。
风景倒退,斑驳光影留在瞳孔里。
姜致看着自己隐隐颤抖的双手,指尖泛着猩红的苍白色,她用力收了一下掌心,想到刚刚在包厢里的哭诉,翻涌情绪霎时又生波澜,后怕惊惧梗在喉咙,翻江倒海。
情急之下,她只能剑走偏锋。
梁时砚本来还不打算放她走。
直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