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手上划上一刀,血滴滴往下落。
小径铺成的鹅卵石上铺满血渍,咔嚓一声,门从内打开。
梁时砚眉眼阴翳地从包厢里走出,姜致那些话和当年任怜如出一辙。
旁边张骞回来,看着梁时砚衣服上飞溅的血迹,吓得脸上笑意顿然消失。
“哥,堂哥?!”
梁时砚心情不好,周身气压冷冽,“喊什么?”
“血——”张骞指了指他衣服上的血,又说:“堂哥,你玩出人命了?!”
梁时砚:“闭嘴。”
脑瓜子嗡嗡的,耳边还有一个蚊子在叫。
他脾气本来就不好,现在倒是愈发不好,很快,他道:“不是我的血。”
张骞讪讪哦了声,“那是姜致的……?”
梁时砚嗯声,侧头看向门后包厢,里面瓷器碎片满地,足以见得刚刚闹得多激烈,若有所思又看两眼。
“找机会把账单给姜致送过去。”
梁时砚的话题跳得太快,张骞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步履一个踉跄。
张骞捂住屁股,下意识朝刚刚踹他一脚的梁时砚看过去,刚想说什么抱怨的话,又被梁时砚杀人的怒火隐隐逼回去。
姜致对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。
脸色因为失血,苍白到显得有些死人白,素淡袖口也被染红成狰狞的血色。
敲开门,安然被姜致此刻的样子吓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