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非墨冷冷的看了张刘氏一眼,干脆衣服也不洗了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这人呐,你给她三分脸,她就会蹬鼻子上脸。

    “孩子们没有好衣服,那不如张家嫂子行行好,给几个孩子买几身衣服,嗯?”

    以前白非墨看到张刘氏,都是像只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做人,哪有现在这样的伶牙俐齿?

    张刘氏被噎的顺不下这口气:“你们家孩子的衣服,凭什么我买?”

    白非墨气定神闲:“凭我叫你一声嫂子,凭你把我家孩子看的太重。”

    原本就有好几家妇人在这里洗衣服,张刘氏刚找白非墨麻烦的时候,大家就纷纷侧目看过来,现在闻言也都琢磨过味来。

    张刘氏打季斌、季川主意的事儿,村里人几乎都知道,把别人家孩子看的太重,不就是嘲笑她生不出儿子,绝后了吗。

    周围几个妇人捂嘴嘀嘀咕咕的,张刘氏如觉芒刺在背。

    她婆婆已经不知道骂过她多少次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。

    村里人也经常对她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你个不守妇道被季家赶出来的寡妇,在这里装什么?你勾/引男人的时候有想过会被季家赶出来吗?”

    张刘氏又指了指周围那些嘀嘀咕咕的人,像极了泼妇骂街:“你们有功夫在这里嚼舌/头,不如看好自家男人,免得被这个狐媚子勾搭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很不客气,名节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?

    一个不守妇道的帽子扣下来,白非墨以后就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,而这样的日子,原主已经过了三个多月。

    当时季家将人赶出来的时候,给她安的就是这项不守妇道勾/引季家大哥的罪名,也算是断了她改嫁的路。

    白非墨眼神冷冰冰的,张刘氏一梗脖子,更难听的话还回荡在口里,白非墨突然就笑了。

    绕过张刘氏走了两步,白非墨抬起脚“砰”一踢,张刘氏要洗的衣服连带着盆全都卷到了河里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重孝道,可一个平辈的同村人还真没那么大的脸面要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