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白还贴着她,她自然是睡不深的,也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。
他没有带她挪地方,还是和她挤在沙发里。
沙发不能算窄小,可同时躺上他们两个成年人,的确不够宽敞。梁京白还搂得她紧紧的,从她的身后与她汗津津地相拥。
直至察觉他在掰她的手、她的手指间似乎缠上了什么凉凉的物件,黄清若才迷迷瞪瞪地睁眼。
一睁眼,入目的便是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。
梁京白的左手无名指也多了一枚戒指,和她的戒指显然是一对的,现在他戴了戒指的手指正和她带着戒指的手指,根根分明地交扣在一起。
同时,他贴在她耳后的嘴,轻轻地呼着气:“黄清若,我们结婚。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戒指不像临时买的,显而易见是早有准备。
这样特地带在身边,是早有准备在这次的行程中跟她求婚……?
或许他原定的计划就是在那顿晚餐?在给她过生日的过程中?
她哪儿还有困意?黄清若转头看他:“不是说你做不到?不是说如果我心里一直有路昂,你没办法继续、宁愿都不要活了?”
她并非故意找茬。她就是越来越觉得他好笑。
如果她真的疑惑,那么她最该疑惑的应该是他为什么摔了那杯酒没让她喝下去。
不管是他没有勇气自己能在她死后去殉情、跟她一块下地狱,还是他终究不忍心亲自送她去死,结果就是她现在还活着,和他一起活着。
梁京白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要跟我扯别的。我现在是通知你,你得跟我结婚。”
黄清若盯他两秒,依旧跟他扯别的:“你知道当年,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,落得一个跟你一起被绑架的下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