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侧的柳成拱手环视周围众人道:“诸位,我认为,陛下此举实在是大错特错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周围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齐国虽然远离秦国首都,但秦国对于这里的管控可从来没有放松过。

    尤其,这里还是桑海最为著名的儒家学馆,人来人往中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有嬴政的耳目混入其中。

    若是传扬出去,柳成的性命恐就不保。

    “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“我乃是赵人,九原上郡乃是我旧赵之命脉所在,当初武安君率军镇守,方可保北地无忧。如今陛下让大将军镇守,目的亦是如此。如此重地,岂能丢失。若是随意丢弃給匈奴人,匈奴铁骑南下,北地将再无屏障,北方各地随时将要陷入无尽的灾难中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,我认为陛下此举乃是置天下于不顾。”

    柳成乃是颜路得意弟子之一,在这人才辈出的桑海也算是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他如此说,自然也有不少人赞同。

    但与他辩论的张非却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“敢问兄台,如今天下早就归于一统,何来旧赵之说?既然兄台满口都是赵国,都是李牧大将军,那何必需要秦军镇守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是胡搅蛮缠。”柳成不服气的大喊道。

    “我胡搅蛮缠?难道这不是既定的事实吗?按你的说法,陛下乃是秦国的陛下,并非你旧赵的陛下,守不守你旧赵的领土又和秦国的陛下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柳成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口误居然被张非如此咬着不放。

    旁边的赵刚看着张非笑道:“此张非虽彼张飞,但这唇齿伶俐若不是名家弟子?”

    旁边那个为赵刚介绍的青年顿时点头道:“好眼力,不错,张非确实是名家弟子。可惜,名家只会玩弄嘴皮子,完全不受任何一位君主的看重。”

    赵刚听他这样说,已然明白,此人应该是柳成的粉丝。

    如今柳成落在下风,他有些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