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成深吸一口气,看着眼前的张非说道:“张非兄,我们今天讨论的是陛下迁徙,你若是执拗于些许口误,那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张非见柳成不服输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好好说道一下。在我看来,陛下此举乃是合情合理。我名家祖师曾说过,欲令其亡,先令其狂。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

    “六国复辟势力就如同那洞中的老鼠般可恶,若不让他们一股脑全部钻出来,陛下想要灭之实属不易。百姓就如同帝国的粮米,现在陛下将粮米全部搬走,老鼠没得吃的,必然会全部钻出来四处寻找。他们一寻找,则陛下就有了灭鼠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赵刚听他一席话也是满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这张非虽然伶牙俐齿,但也算是有一些见识。最起码,要比对面的柳成高明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,什么老鼠,什么粮米。”

    柳成的亲族本是赵国的贵族,赵国覆灭对于他来说,影响最大。

    如今魏楚两国先后复国,赵国说不定也有机会谋取复兴大业。但这个时候嬴政忽然撤走九原和上郡的军务人口,等同于将赵国陷于匈奴铁骑的攻击下。

    匈奴若来,赵国首当其冲。

    若赵国还是当初的赵国,纵然不能如秦国般力克,但也能平分秋色。

    可如今的赵国,除了一个国号还不时被人想起外,再无分毫存在于世间的痕迹。

    如今张非的挖苦,等同于在他的心上扎针。

    柳成岂能高兴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的比试,赵刚没了兴趣,摇摇头从人群中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公子怎么不看了?”李牧见他出来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方才听他们二人说都是赵国人,李牧还有一丝兴趣听,如今见赵刚出来,他以为是这二人说的不好。“胜负已分,看来这盛名之下不过是一介草包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草包?”

    李牧没听懂,但旁边却有人听懂了赵刚的意思,不满的看着赵刚说道:“这位兄台,既然是论战,自然有胜负和高低,但你这样侮辱人,可就不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