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当日何长安也是在这儿跟他们训了话。
李谨负手立在台阶上,扫视着他们,肃然言道:“昨日我派人清点库房,查出后院库房少了一箱丝线,谁能告诉我,箱丝线哪儿去了?”
众人相互看了看,都摇了摇头。
人群中还多了叽叽喳喳的声音:
“姑爷不去查案子,问丝线的去向做什么?”
“是啊,一箱丝线才值多少钱,东家的命不比丝线重要?”
“说不定姑爷正是盼着东家倒霉,好鸠占鹊巢,吞了仁锦坊呢!”
这些话尤为刺耳,李谨看向了院子正中几个女子,他看着眼生,不像是从前就招进来的老人,多半后面才进的仁锦坊。
行云告诉他,坊里如今有不少这样的声音。
李谨知道,仁锦坊风雨飘摇,他身为姑爷却没出面安抚大家,是他做得欠妥,说他他也认了,但说想让仁锦坊的姑爷换成何长安是几个意思?
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行云加重了语气问道:“那箱丝线,有谁知道它的去向?”
不少人摇了摇头。
门房的小厮吞吞吐吐:“我……我那日看见有个人搬了个箱子出去,不知是不是库房里丢的那箱。”
阿彦猛地怔了怔,他看向说话的小厮,那小厮正盯着他呢。
李谨忙追问:“是什么人?”
小厮言道:“天太黑,小的没……没看清……”
行云看着小厮,目光又略往公子身后移了移,道:“是没看清,还是你不敢说?”
“小的……”小厮抬眼瞟了瞟台阶上,吞吞吐吐,“小的看见好像是阿彦。”
李谨眉宇深锁,目光顿时投向身后的阿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