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时候意外在小区门口碰到了白渚奚,风渠怔了一下。
他转过头,对父母说道:“你们先上去吧,我有些事。”
等看到风渠父母进了小区大门,白渚奚才从大门外放有石狮子的墩子上直起腰,他穿了件长款厚实的白色羽绒服,下半张脸都埋在了红色柔软的针织围巾里,衬得整张脸越发蓬勃有朝气。
“风老师,”白渚奚笑笑,从兜里掏了个平安符出来,“送给你,保佑你平平安安。这可是大师开过光的呢,你得好好藏起来。”
风渠呆愣地看着他手中的平安符,在他再三的催促中才愣愣接过,温热的指腹摩挲着符身,良久,小声说道:“……谢谢。”
白渚奚手没缩回去,理直气壮地问道:“我红包呢?”
风渠:“……我现在去取钱。”
“晚啦!”白渚奚愤愤不平地把手揣进了兜里,“你都没提前给我准备新年礼物,亏我这两天心里一直念着风老师呢,去灵隐寺的时候还在想你。我生气了!”
风渠无奈地盯了他片刻,没忍住偏头笑了出来。
白渚奚瞪他:“风老师,你不哄我就算了,竟然还笑!”
“我不笑了。”风渠的话和表情十分不符,他的眼神像是被光驱散了阴霾,隐隐带上了暖意,“请你吃饭?”
大年初一,所有饭店都挤得满满当当全都是人。去一家得等两个小时,又去一家得等三个小时。
白渚奚两点下飞机就直接打车来找风渠了,午饭吃得那点机餐早消化了,饿的前胸贴后背,也不挑了,在肯德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,掏出手机就要点餐。
风渠也打开了手机:“吃什么?你给我说,我来点。”
臭不要脸心机白假装网不好刷新不出来的样子,把凳子往风渠的方向搬了搬,头向他手机上伸,修长的手指在他屏幕上滑动着:“我看看啊……”
白渚奚离得太近,近到他柔软的发梢都扫到了风渠的脸颊。他的眉骨生得太好,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丑。呼出的气息温暖湿热,喷洒在了风渠的侧颈。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气味,是一种恬淡的洗衣液的香,直勾勾往风渠鼻子里钻。
风渠:“……”
他默不作声向一旁挪了挪。
白渚奚恰好选完自己想吃的,抬眼问他:“风老师,你还想吃什么吗?没有就下单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