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甩甩头,努力把那种奇怪的感觉甩掉,然后站起身,对陶樊说:“你先拿着这些柴回去吧。”
陶樊脸上通红,显然也因为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而尴尬万分。
听见我这句话,他连忙抱起地上的枯枝,逃也似地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摇了摇头,我跟在他后面,返回营地,拿了一把多功能军铲,返回到了棺材板那儿。
将坟包重新堆了起来,我抹了一把汗,然后看了看附近的树。
将离我最近的一根粗壮的枝桠拿铲子砍了下来,我抽出刻刀,简单将它削成了不薄的木板,然后插在了坟包之前。
“算是给你立个碑。”我将那木板竖着插在坟包前:“安心上路,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眷恋的。”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。
冥冥之中,我觉得我应该帮这坟包的主人好好修葺一下,所以我就这么做了。
也许是我觉得接下来的行程万分艰险,想求个心安吧。
回到营地,陶樊已经把火堆压到了一个极暗的状态,火堆上支着三脚架,上面放着个锅子,里面煮着牛肉罐头。
我看了,不自觉地勾勾嘴角,出来干活吃的比在店里窝着还好。
彬子见我回来了,狗腿地递给我一包已经撕开了的压缩饼干:“老板过来坐啊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接过了饼干,坐在了他支好的小板凳上,说:“你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跟我们进山。”
“为什么呀,老板。”彬子的脸皱成了包子:“我体力很好的,可以帮你干活儿。”
“这不是体力好不好的问题。”我压低了声音跟他说,主要是怕他在白欢他们面前觉得丢人:“我问你,我给你的那本怪奇录你背下来了吗?老版的本草纲目背下来了吗?皮偶刻记你背下来了吗?”
我还没往下接着问,彬子的脸就红了,然后低下了头。
我叹了一口气:“我知道你想帮我,也知道你想变强,然后替你父亲报仇。”
他看着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