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白接住要掉到地上的外套,重新为她披好:“刚才抱着我哭的时候,怎么不说这种话,用完才划清界限,谢大小姐别太作了。”

    谢枝韫今晚第二次踩他的脚:“你居然敢说我作!”

    沈舒白扣了一颗纽扣,免得再掉。

    然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慢声问:“不是你把我推给谢竹语么?推过去了,你又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想要的是,你把我推向别人以后,我还要死皮赖脸地回来,抱住你的大腿,撒泼打滚,‘不,我只跟你一起跳,别人我都不稀罕’。”

    “谢枝韫,你把我当成你的狗吗?”

    她哪有这么想……谢枝韫被他的描述弄得想笑。

    她完全想象不出沈舒白那么卑微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,很贵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么认为,但你背着我跟谢竹语一起来宴会是事实,我还不能不高兴了?”

    沈舒白淡淡道:“真正的事实是,我只是在门口遇到他们,一起进来而已,没你脑补那么多情节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直到谢竹语给我送邀请函,才知道你们要办宴会,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你在忙什么,我看一眼就能知道。”

    意思就是,他是因为她,才来这个宴会。

    “我倒要问你,这么重要的宴会,为什么不带我来?怕我妨碍你跟前男友见面么?”

    他居然反将一军。

    不对,等等,谢枝韫尴尬:“你怎么知道顾岘亭是……”

    山上还是太冷了,沈舒白打开跑车的车门,将这女人塞进副座,伸手拉来安全带,又抬眼看她。

    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
    ……说得好像她真的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