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枝韫喉咙哽咽:“那你又为什么要帮谢竹语?为什么要帮她们欺负我?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妈会在宴会上收谢竹语为干女儿?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的笑话?”
这些话纯属无理取闹,沈舒白怎么可能这样?
但谢枝韫哭得这样可怜,把沈舒白的心都哭软了。
他拿她没办法地叹了口气,把人拉进怀里。
谢枝韫却撒起泼了,一边哭,一边捶打他的后背,还要推开他。
沈舒白没放,收紧了手臂,不让她跑。
谢枝韫拼命挣扎,不让他抱:“你放开我!沈舒白!你混蛋!你王八蛋!你不是我的老公吗?为什么要帮别人?为什么要欺负我?为什么要伤害我?”
沈舒白当然听得出来,她控诉的不是他,而是虞梦秋。
虞梦秋不是她的妈妈吗?为什么要帮别人欺负她?
沈舒白说:“我不会。”
他不会欺负她,也不会伤害她。
谢枝韫手指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,大哭了一场,连沈舒白的肩膀都被她哭湿了。
山顶空阔,山风呼啸,这里只有两辆车,两个人。
一个泣不成声,将多日来的委屈一股脑宣泄,一个百般纵容,要哭要骂要捶要咬都随便。
今晚月明星稀,清寂的圆月默默为他们照明。
谢枝韫的情绪剧烈起伏,痛哭了一场后,就觉得筋疲力尽,完全靠在沈舒白的身上。
沈舒白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,披到她单薄的肩上。
她只穿着礼服,京城的冬天很冷,更不要说这还是在四面空旷的山上。
谢枝韫还在赌气,抖掉外套,瓮声瓮气说:“你去给谢竹语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