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宁把自己知道的,当着侯夫人、三夫人与满室丫鬟婆子的面,一一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甚至说:“……我还瞧见了人影,估计是她在底下弄鬼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立马问:“是何人?”

    骆宁沉吟,目光瞥一眼侯夫人:“有些眼熟,一时想不起来。但肯定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神色微动,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笃定。

    老夫人:“严查,这是阴谋!”

    “是,娘,儿媳一定叫人细查。”侯夫人道。

    她声音稳、神色里有点焦虑但无恐惧,额角却有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拭去。

    老夫人去看了骆宣。

    接骨大夫给骆宣定了夹板,她虚弱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老夫人关心了她几句。

    又问骆宣,“可是有人害你?”

    骆宣从小在侯夫人手底下讨生活,非常清楚谁是她靠山;况且她现在不能动弹,服侍她的人也是侯夫人的,她敢说半个字,就会受尽折磨。

    故而,骆宣眼泪汪汪:“祖母,都是我不好,不该贪玩。丢了耳坠,一点小事也计较,非要去找。失足跌落时太紧张,想要拉人一把,连累了阿容!”

    她说着说着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可能是真的很疼,也可能是惧怕。

    甚至也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老夫人与三夫人见状,都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