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又去看了表姑娘。

    大夫看过了白慈容的手,腕子没有断,可右手关节处肿了一个大包,无比疼痛。

    下巴磕到了石头,划出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,整个下巴都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没有折断骨头、没有破相,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    “祖母,三婶,都是我不好。”白慈容也说。

    她叫老夫人和三夫人的口吻,比骆宣熟稔多了。

    不知情的,只当她才是骆家小姐,骆宣才是客居。

    “阿宁姐与阿宣起争执,我不该凑热闹。现在受了伤,叫祖母、姑姑和三婶心疼,还连累阿宣心里过意不去。”白慈容说。

    又道,“我本只是想劝架的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急忙安慰她。

    老夫人和三夫人也不好说什么,都在心里感叹她能言善辩。

    换做三个月前,骆宁与骆宣姊妹俩都会因为白慈容这席话挨骂。

    只是骆宁回家后,发生了很多事,让老夫人对白慈容生出不满、三夫人对管家权有了野心,她们看白慈容的心态变了。

    一旦有了挑错的念头,心眼通明,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本相。

    老夫人没做声。

    三夫人则想:“好巧的嘴、好毒的心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继续安慰白慈容:“你吃了这些苦头,好好养着。”

    坐了片刻,老夫人由三夫人搀扶回了西正院。

    三夫人明着夸大夫人,暗地里又给大夫人上眼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