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稚清有那么十几秒钟的愣神,被泼了水之后,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。
她茫然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水渍,但是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。
“徐知愿,每次见面都是骂骂咧咧,这次还泼我水,你是不是真的离疯不远了?”
宋稚清怼她,抛却了刚才的茫然,此时的宋稚清冷静淡定了许多。
陈家,个个都是疯子。
陈知愿最怕别人说她疯,毕竟她的性格加上她的病,她的确是别人口中的疯。
她上面,想要一巴掌甩在宋稚清的脸上。
但是这一次宋稚清是有防备的,自然不会让她得手。
宋稚清一把抓住了陈知愿纤细的手腕。
她起身,略微仰头看向穿着高跟鞋的陈知愿。
“我和谁吃饭时我的自由。我现在不是你的弟媳,你无权管我。”
虽然被陈知愿撞见和沈柔一起吃饭的确是一件令人局促的事情。
毕竟那是她母亲和沈柔的夺夫之仇,血海深仇。
“你这个人真是养不熟悉的白眼狼。你起码做了四年聿为的妻子,你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情?聿为知道之后该多伤心.......”
宋稚清脑海中浮现出了陈聿为的脸。
她想到,每次哪怕旁人提起沈柔的名字,向来自持的他都会沉了脸色。
“对,我是白眼狼。”她恨坦荡,“既然你知道你弟弟知道了会伤心,还要告诉他?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不仅是个疯的,还是个缺心眼。”
“你!”陈知愿没醒到宋稚清这两年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,不禁想起了她以前在陈家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谁责她,骂她,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,再离谱的罪名安在她头上,她也只会朝陈聿为露出无辜的目光,但是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