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特别不好。

    岑漱冰说的对,她确实没什么资格这样质问。

    他的朋友和他都在云端,她算什么呢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,桑云听知道自己唐突了,她声音软了下来,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:

    “我就是问一下都不可以嘛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,岑漱冰静了一阵儿,又传来生硬的几个字,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...”桑云听情绪被酒精放大,呼吸声也有点重。

    她揉了揉眼睛,突然有点断片,忘记自己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岑漱冰等了几秒,见她没反应,才不耐烦地问: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他最近在做私募,牵头政府和粤东证券。

    找他打听政策动向的人很多,白天开会见人,晚上接待应酬,时间宝贵,忙到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。

    “不说我挂了。”岑漱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,打了个哈欠,惜字如金,

    “困。”

    桑云听有些懊恼,怎么就突然打了这个电话问出这个问题呢?

    她突然缓缓地又“哦”了一声,撂下一句:

    “我打错了,不好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