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门开灯,就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岑漱冰站在窗边,脸格外的冷。

    岑漱冰的性情其实很多变。

    年少的时候,桑云听初见他,他脸上总是带着不及眼底的笑,恶劣至极。

    到少年气褪去,因为工作,他身上又时常带着压迫感,但脸色也不会特别冷。

    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,他会毫无表情,连眼神都是一种处于暴怒临界点的冷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,这么睨着人,轻飘飘地扫下来一眼,桑云听都觉得有点害怕。

    “大冬天的,你怎么不关窗?”

    岑漱冰没什么表情,反手把窗台锁上,窗帘拉紧。

    桑云听配合地反锁了门,心里松了口气:

    “我关了你怎么进来呀?”

    岑漱冰应该不是因为她迟到了而生气。

    他笑了声,但脸上又没什么表情:

    “我有钥匙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居然偷偷配钥匙!”

    “这园子我的,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岑漱冰单手脱了卫衣,往桑云听狭小的浴室走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洗过澡了吗?”桑云听跟在他后面问的很小声,

    “我这里没有你换洗的衣服,要不还是去你房间吧?”

    大少爷不一定是受得了这小小的鸽子笼,他这辈子都没用过没有浴缸的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