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一激灵,又拉着孙良言问:“您真把赖三春剁碎喂狗啦?”
“嗯,碎得不能再碎了。”孙良言说,“你不是爱吃饺子吗,小福子在那看着呢,我叫他给你捎两斤回来包饺子。”
“呕……”胡尽忠一阵反胃,捂着嘴就跑。
“出息!”孙良言翻了个白眼,正要回自己的值房换身衣裳,殿门突然打开,祁让从里面探出头,把他吓了一跳。
“皇上,您怎么自个起来了,您有什么吩咐叫奴才一声就成……”
“嘘,小声点。”祁让打断他,沉声道,“朕去东暖阁睡,叫人进来伺候。”
孙良言愣了下,硬着头皮问:“皇上不是和晚余姑娘一起睡吗?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祁让翻了他一眼,转身回去,“你就不怕她半夜把朕扎成马蜂窝?”
“……”孙良言想笑没敢笑,跟在他身后去了东暖阁。
皇上就是嘴巴毒,实际上是不想趁人之危吧?
晚余姑娘毕竟刚经过生死,这会子把人临幸了,确实非君子所为。
不过话说回来,皇上这种大杀四方的杀神,算是君子吗?
……
皇帝寝宫的安神香实在好用,晚余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。
醒来后,她看着头顶层层叠叠的纱帐和身上明黄色的被子,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祁让已经不在床上,她先检查了自己的衣裳和身子,确认一切正常,才松了口气。
看看外面的天色,这个时候,祁让应该去上早朝了,她从床上爬下来,略微整理了衣裳头发,便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。
一开门,看到雪盈候在门外,她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醒了?”雪盈笑着招呼她,“皇上去上朝了,吩咐我在这里守着你,不许旁人来打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