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朝廷穷得叮当响。
去年谋逆案后,从疑罪之家搜刮来的钱财,到现在也花了个七七八八。
九边不断伸手要钱。
不给钱,就给他这个皇帝下马威。
而各地的银两却各种推三阻四,不运往京城。
实在太憋屈了。
柳溍又禀军情:“北虏临边驻牧,蔓延三十余里,久而不退。”
“兵部请任命素有才望久历边务之臣,提督宣府大同延绥等处军务,暂往经略,凡边防一切兴革得以便宜行事,镇巡官以下,俱听其节制。”
陆行简皱眉,看向柳溍:“兵部可有推荐人选?”
现在宣府大同延绥等处的边军,都被边储核查搞得人心惶惶,如同一个火药桶,一个不慎,就会引发异动。
这个节骨眼儿上,鞑靼扣边,正是“趁我病,要我命。”
一个处理不好,便会引发战争。
“朝会的廷议结果,如皇上所料,是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文贵。”
陆行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。
“那就下旨,任命文贵巡抚宣府大同延绥,令其火速上任。”
他听了苏晚晚的劝诫,自己退居幕后。
却并不代表他真的放任朝臣们摆弄朝局。
文贵本来就是巡抚延绥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,被召到京城担任兵部左侍郎也不过才一年多。
有他回去弹压,延绥的局势应该很稳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