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觉得自己年轻好几岁。
她笑吟吟地接过字帖,摸了摸萱姐儿的头发,才翻看起来。
字帖抄的居然是《齐物论》。
苏晚晚挑眉,这可不该是萱姐儿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该写的字帖。
萱姐儿活泼得很,挨着苏晚晚坐下,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。
忱哥儿也不甘示弱,挨着苏晚晚站着,苏晚晚一伸手,他便乖巧地去坐在她膝盖上。
“你这仿的哪家字帖?字写得真好。”
“是我大哥哥自己写的字帖。”萱姐儿快人快语。
苏晚晚挑眉看向喻夫人。
原来萱姐儿临摹的是杨稹的字。
喻夫人笑得合不拢嘴,喜上眉梢:
“我们家用修参加完会试后,整个人都开朗了好几分,还特地给萱姐儿和忱哥儿准备了启蒙书籍笔墨。”
两个亲生骨肉能得到优秀长子的认可,喻夫人还是感觉很荣幸。
苏晚晚却看着那句“今者吾丧我”,目光闪了闪,落在桌子上的料丝兔子灯上。
这篇晦涩难懂的庄子名篇,哲理深奥,肯定不适合萱姐儿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启蒙。
却适合劝导她这个养病的深宫怨妇。
她瞬间明白了杨稹的意思。
不过是借着《齐物论》来劝诫她放开胸怀,不要拘泥于情爱而自苦。
想来也是更深入地回答那日她在茶楼所提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