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佑廷面容哀戚地看着地上的尸首。

    陆行简缓步走进院落,扫视一圈后漆黑的眸子锁着陆佑廷,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:“十三叔,可真巧。”

    好好的一个亲王,不在京城王府里待着,来这昌平州的一个偏僻村落,本身就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。

    结合苏晚晚失踪之事,他心中转过很多念头。

    陆佑廷迎上他微凉的视线,悲痛地质问:“皇上就这么容不下她?!”

    陆行简神色淡淡,语气平静,“十三叔,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陆佑廷瞳孔微凝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位年轻皇帝最平静的时候,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烧死晚晚?就因为不祥之兆?!”陆佑廷愤声质问。

    陆行简动作一顿,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,这才看地上的尸首。

    陆佑廷痛心疾首:“宫里容不下她,我可以把她养到王府,何至于非要赶尽杀绝?!”

    陆行简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验尸!”

    他站在尸首边亲眼看着仵作验尸,脑子里空落落一片,暂时无法思考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是这个结果?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仵作动作很快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死者是名男子,喉咙深处没有灰,可见生前没有吸入浓烟,是死后才被烧的成这样。除了烧伤身上无其他明显外伤,初步判断是死于颈骨断折。”

    听到仵作的话,陆行简紧绷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”陆佑廷不敢相信这个验尸结果,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,“晚晚明明就在屋子里……她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