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对劲?”魏皇笑容减了大半。
李岩低下头,慌忙说道:“父皇,儿臣这几日感染了风寒,头有些疼所以记不清了。小九不是说拜读过那篇诗词么,让他念一念便是。”
魏皇微微皱眉。
随后目光落在李青身上。
李青揉了揉太阳穴,“三哥定是在开玩笑,怎么可能记不住?儿臣拜读完这首词可谓惊为天人,是足以流传百世的经典!”
经过李青这么一说,魏皇与两位宰相更加好奇,催促李岩赶快念一遍。
李岩已经在心中骂了李青成千上百回,暗道自己怎么会中了李青的圈套,如今便是硬着头皮也编不出一句。
时间流逝,李岩身子微微发抖。
魏皇三人已经看出些许端倪,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李青适时说道:“既然三哥不记得了,愚弟就替三哥回忆一下,这首词名为《行路难》。”
“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直万钱。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”
“三哥,我念的对么?”
李岩满头大汗,支支吾吾说道:“对,就是这样……”
魏皇深深看了眼李青,让李青把全文念一遍,李青负手而立在御书房内踱步:“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。闲来垂钓碧溪上,忽复乘舟梦日边。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!”
一词念毕,鸦雀无声。
陆行空嘴里反复咀嚼着这首词,最终喟然长叹:“此诗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有几回闻?”
“世人都称老夫文坛大宗,然而老夫毕生都做不出这首《行路难》,三皇子才华横溢令臣等自愧不如!天佑陛下,天佑大乾!”司马宣老泪纵横,情难自禁。
魏皇脸上的凝重之色褪去,渐渐浮现笑意:“好,很好。”
“老三,这首词当真是你所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