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孩儿不明白得罪安阳王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,就算您再偏袒杜云,可是杜云性命无忧,我们此举虽然一时痛快,但事后难免会被朝廷追责……”
“为父老实和你说吧,无论是为杜云出头,还是挽回我天纵府的面子,这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。”
“父亲,那您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?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您将这盘棋走到这一步!”
“演武场的那具尸体你可曾看见?”
霍童的声音平稳而有力,他就如同海浪中的礁石,任凭风吹雨打,他却能够丝毫不为之动摇。
“看见了,那女子的尸体好像是被人掏空了内脏,其状恐怖,我已经让人将其掩埋了。”
“症结就在于此,那郭复无疑是名邪修。他作为安阳王府的门客,安阳王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。”
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安阳王和邪教有勾连?”
“区区一个邪教,还不足为虑。你真的以为他安阳王,只愿意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吗?这女子内脏被人掏空,而她丢失的内脏又去了什么地方?安阳王和他儿子没少虏人进去,可活着出来的却不多。这城里的白岩是个糊涂官,丢了儿女的百姓,指望不上他,便来找我做主。后来我发现,那些被王府扔出来的尸体,一个个也都缺少了内脏。”
“父亲,我越来越听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安阳王府的蹊跷我不是第一天得知,我怀疑他安阳王在府内养了邪祟。”
听到邪祟两个字,霍连成感到一股凉意,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“父亲,您这话未免太玄乎了吧?这好端端的怎么扯上邪祟了,我看那女子尸体被掏空,可能只是郭复这个魔头的一些特殊癖好罢了。可能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……”
霍童摇了摇头。
“事情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,那就好了。还记得之前来府中拜望我的钦天监官员吗?”
“您说的是陈大人。”
“是的,这位陈大人自幼学习堪舆,望气之术。他断言,安阳王府内必有妖物,这位陈大人自然不会说假话,所以也就坐实了我的推测。”
“今日您的举动是?”
“我带人闯进安阳王府,无非只有两个目的,要么是搜出那妖物的存身所在,要么是逼得安阳王自己让妖物现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