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花烛夜时,世子奉诏奔赴边境疆场,这一去就是兵败如山倒。

    老侯爷战死,侯府获罪,险些流放。郑继远九死一生回朝,为侯府洗雪冤屈。

    可惜终究是残了身子,不能人道。

    宋明珠耐不住寂寞,跟府中侍卫私通,被关进佛堂思过,郁郁而终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喜服还没穿呢!”

    谢清琬脚下带风往正堂去。

    赶到时宋明珠正窝在父亲怀里哭,见她过来,宋父大手一挥下了决断。

    “清琬,你妹妹不愿嫁去侯府,这门亲事仍旧由你来嫁。”

    谢清琬唇角挑起一抹讥诮。

    “先许孙家,再许郑家,父亲可还有把我当做女儿?”

    “宋明珠说要如何就如何,放眼整个京城,谁家庶女敢如此放肆?!”

    宋父一愣,没想到向来乖顺听话的大女儿竟然会驳斥他。

    “你放肆!婚姻大事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哪有你置喙的份儿?再者,宝珠已经记入你母亲名下,她同你一样,也是嫡女!”

    谢清琬冷笑,一双水眸淡淡睨着屋中三人。

    “记入我母亲名下?父亲可有开祠堂上香?当面问过我娘的意思?”

    宋父梗住,一时没了言语。

    谢清琬的生母是太傅独女,从小千娇百宠。

    宋父当年求娶曾立下永不纳妾,第一胎子嗣不论男女皆随岳家姓的誓言。

    可惜等到老太傅病逝,他就变了,先是迎娶花楼清倌人月翩翩为姨娘,又生下一群庶子庶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