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怀理到了何处?”裴予宁偏头问张全福,此事徐怀理才是主角。

    张全福忙回道,“徐将军从阴州绕行,路遇土匪,已经将人一网打尽,目前顺利抵达渚州,想必不日便能回京。”

    裴予宁转了转手里的手串,低眉道,“继续盯着萧家,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青一松了口气,领命后从暗处又消失。

    既然徐家着急为徐怀理择亲,那么自己就为他赐婚当做他此行的赏赐吧!

    免得那些人打她的主意!

    裴予宁缓缓拿起朱笔在纸上写了个“徐”,笔锋杀气腾腾,犹如烈马疾驰踏破硝烟。

    张全福感觉自己脖子一凉,这是大事不妙的征兆啊!!

    永寿宫里。

    去请陛下的下人灰头土脸的回来,胆战心惊的回道,“娘娘,陛下没来。”

    太后娘娘眼闭了闭,“他是真的不想见哀家。”

    福嬷嬷叹了口气,温声道,“陛下有心结,娘娘不必伤怀。”

    太后捏了捏发涨的脑袋,不甘心的道,“哀家知道,只是总想着能弥补些,可他一直这般疏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似哀家还不如个外人,哀家心里怎么能不伤怀?”太后眼眶微红,她也想缓和母子的关系,可是一见到他的脸,就像喉咙间多了根小刺,不致命但又拔除不得。

    日日夜夜提醒你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哀家不过是想让他多繁衍子嗣,他便视哀家为仇敌,这好不容易能让他喜欢个姑娘,也拖着不让哀家见,难不成真想学人家养外室吗?!”太后气得口不择言,脱口就是锥心之言。

    外室一词顿时令气氛一滞。

    福嬷嬷面色大变,好言劝道,“娘娘啊,您可真是糊涂,这话怎么能说的?!”

    太后猛得忆起自己方才的话,确实有些难堪,可终究是舍不下自己的脸面,强撑着嘴硬,“说便说了,他那般行径与养外室有何区别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