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们来到陈留码头,远远地便看到前面帆橹如墙!
大片官船一望无际,沿河排布密如虫蚁。
一座锦绣装饰的三层大楼船,正在缓缓驶进码头。
官船后面,那座三四层楼高的大假山好似一只黑沉沉的巨兽,缓缓游来……
数千民夫两岸拖行,沿途军士森严壁垒,一排排官船上拉着黄封的奇花异草,拖着无数名木奇石!
加上开路的旗幡巨船、运兵的水师、伺候官员的戏班杂耍、厨子厨房、运送金银珠玉的宝船、满载青楼姑娘的花坊、负载着物料、食品、用具、名马的平底沙船……
整条船队,一眼望不到边,其中仅仅是大船,就有三四百艘之众!
另外还有无数的小船穿行期间,警戒传信,往来运送……整支船队,陈留码头连十分之一都装不下,大队都在远处的河面上,罗列出去老远!
“那是咱老爷子的官船!”
大胖子朱汝翼见状,不由得嚣张地哈哈大笑!
他随即摆手,让人赶紧把船摇过去。
……
此刻,当朱勔的官船进港之后,陈留县一干官员也早已战战兢兢,站在岸上等了许久。
直到官船系缆,搭上跳板,朱勔大人手下的官员纷纷上岸。
早在一个月之前,陈留县就已得到了通知,这支船队所需的肉食菜蔬、泉水柴炭、乃至于民夫的伙食、军卒的营地、马匹的草料、他们早就按照数目,准备妥当了。
于是等那些官员下来,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一摊事,只管拎着县里官吏的领子吩咐下去……把那陈留一干官员忙得脚不沾地!
当朱勔听到官员汇报,一切都准备妥当,只有那个约定好,三天前就要来此等候的武德司燕然,却并不在码头上。
“军令如山,那个姓燕的约期不至……这下倒省事了!”
那白衣文士笑着对朱勔回禀道:“如此一来,岂不正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