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顺着徐鹤的目光朝四周看去,吓得一个哆嗦,不自觉的身子往徐鹤这靠了靠。
原来,此时的沙洲已经被鲜血染红,无数尸体倒伏,死状奇惨。
想来是刚刚那帮贼匪造的孽。
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死人,徐鹤胃中有些翻江倒海,只能转过头不再去看。
“姑娘,你怎么知道我姓徐?”徐鹤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那姑娘偷偷瞄了他一眼,垂首小声道:“我爹姓丰!”
徐鹤闻言顿时大吃一惊,他想起那天徐岱邀他去惠宾楼,在楼下时,钱继祖曾经对他说过跟丰坊一起过来的,其中有名女眷被安排在他们包厢的隔壁。
“姑娘闺名筱竹?”徐鹤曾听徐鸾提过,于是试着问起。
闺名被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子得知,丰筱竹脸上“腾”得红了,垂下头,轻轻点了点。
徐鹤见状皱眉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丰伯父呢?”
丰筱竹忍着羞意将事情的原委说了。
原来,丰坊那日跟徐鹤见完之后,对徐岱很是不满,但是他又想求着徐嵩帮忙在首辅秦砚那说点好话,谋个清贵的官儿,所以一直忍耐。
两天前他从孔怀堂见了徐嵩,不知得了什么消息,回来后容光焕发,当天下午便离开了徐家。
临走前,他安排了两个老家人和一个丫鬟伺候着丰筱竹从水路缓行北上。
正好路过东安集时遇到了这事儿。
老家人和丫鬟拼死护着她,已被贼人杀害,她慌不择路,蹚水逃生,接下来便遇到了徐鹤。
“那最后那个贼人是怎么……”徐鹤刚说到这,便看见丰筱竹身边放着一把短刀。
而那短刀的式样特别熟悉,正是被徐鹤杀死的第一个贼人口中叼着的那把。
徐鹤心中有些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