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夫人又哭,哭够了,让哪吒与李靖上柱香,这个女人擦干了眼泪,又重新坚强起来。
她把哪吒扶起来,看着哪吒那双漆黑的眸子,看着这双不同常人的眼睛,殷夫人的眼中满是疼爱与宠溺。
“我的哪吒长大了,能自己做主许多事情了,只是为娘的看你尚且年幼,就要想如此多的事情,实在心疼。”
瞧着殷夫人脸色,哪吒心里飘过一阵暖意,他说道:“孩儿哪里苦,依照现在看,这世外镇中诸多事情,还需要母亲多多操心才是。”
“我这样的大人多操点心是应该的,你一个小孩儿不该想这么多的。
再说要多操心的是你几个姐姐,我哪里有多忙,人一多,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多,虽然确实没那么简单,但目前姑且还撑得住。你若有事,就先去忙你的。”
……
话说西岐王宫之内,这天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在大殿里跟诸位大臣说道:“父王囚羑里七年,我欲自行去往朝歌,代父赎罪,不知卿等意下如何?”
一听这话,殿下老臣一个个感动的涕泪横流,可几个有智慧和记性好的却都脸色古怪起来。
老实说,姬昌虽被囚羑里,但是如今看来,他的死活对西岐影响不大。
而且西岐和朝歌消息也不是全然不通,几次打探,大家其实知道,侯爷在那边除了吃的住的差了点,老婆少了些,也不算受苦。
散宜生启奏说道:“臣启公子,主公临别之言:‘七年之厄已满,灾完难足,自然归国。’不得造次,有违主公临别之言。如公子于心不安,可差一士卒前去问安,亦不失为子之道。何必自驰鞍马,身临险地!”
“唉,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,父王有难七载,禁于异乡,举目无亲,为人子者于心何忍?所谓立国立家,徒为虚设,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!我想过了,这次我就我自带祖遗三件宝贝,往朝歌进贡,以赎父罪。”
伯邑考想到这里,脑海中尽是父亲的影子,眼睛发酸,却最终忍着没有流泪。
他虽不是专于钻营的人,却也知道,以自己的身份,虽然可以哭,但也要分时候,眼泪有时候可以招揽人心,有时候只会显出自己的软弱。
这时殿外有传令官来报,说有一黑衣道人,形同少年,前来求见。
伯邑考传令相见。
空旷的大殿上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,听在耳朵里不疾不徐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节奏感。
等这脚步声越来越近,殿上众人惊奇的发现,他们心跳的节奏竟已经几乎与这脚步声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