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云欢自嘲地勾起嘴角,笑的比哭还难看。她有千言万语,却只浓缩成一句:“云欢,姐姐带你回家。”
齐云欢愣住,身体僵直。她定定的看着姐姐,眼中情绪翻滚。
回家?
“真的可以回家吗?”
齐云舒看着妹妹,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,语气坚定:“只要你愿意。”
齐云欢抽噎着,泪水翻涌而出,流过满是伤痕的脸颊,在光的折射里,露出一片斑驳。
齐云舒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,小心翼翼地替妹妹擦了泪水,生怕用力了,压到那些淤青。
梦昔和梦雪扶着齐云欢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,见无人在意,梦昔悄悄给齐云欢把脉。
这一号脉,汪家刻意隐瞒的事情便泄露了——
受到重击引起小产,身子未好,又寒气入体。
尽管梦昔与齐云欢没有亲缘,可心中还是生出几分怒气。
汪家怎么如此不做人?
害人小产,还泼人脏水!
谁不知,女人生子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。小产如生产,小产后若没有好好疗养,身子骨就败了!
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,怎么能把作恶做得如此理直气壮?
阮眠霜正犹豫着要不要和姨母打招呼,见梦昔的手在抖,主动靠上前,挠了挠梦昔的掌心。梦昔心领神会,附耳低声把自己的意外发现告知。
阮眠霜拳头还未攥紧,就见汪家三人朝姨母走来,忙松开,若无其事地走上前:“姨母说,她与那小厮之间从未有过亲密之举,她也从未做出对不起汪家之事!”
这话一落,汪老夫人当即跳出来反驳:“这种事,齐氏自然不会认,我从没见过哪个杀人犯承认自己杀人的。”
汪夫人唱白脸,道:“阮家小辈莫要诬陷我,我从未说过云欢做了对不起汪家之事,我只是说,小厮以下犯上玷污了齐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