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祯抬手欲拦,但终是没能拦住,只能催促跟随公主而来的几名宫人们尽快追上去,免得发生什么意外。
“唉。”轻叹一口气,赵祯转头看向赵旸:“赵旸……”
“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。”重新坐回石凳上的赵旸翻翻白眼,随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福康公主哭着离去的方向,心中犹豫该不该提一些事。
听赵旸以“我”自称,逐渐熟悉他性格的赵祯便知道这小子是真的没放心上,遂点点头,正要说些什么,忽见赵旸转头看着福康公主离去的方向,令赵祯感觉似曾相识。
记得这小子当初在福宁殿初见张贵妃时,便是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想到这里,赵祯心中微微有些不安,试探道:“赵旸,你莫非有什么话对朕说,关于……福康?”
“……”
赵旸一愣,转回头看向赵旸,缄口不言。
赵祯心中的不安顿时扩大,挥手示意王守规等人道:“都退下,退出百步之外。”
对此王守规等人早已熟门熟路,当即拱手告退。
待众人都退离后,赵祯压低声音对赵旸道:“说吧。”
赵旸犹豫道:“不好说……”
“什么不好说?”
“若未发生过矾楼那事还好,如今……不好说。”
赵祯听懂了言外之意,急切道:“你只管说,朕自有判断。”
见此,赵旸点点头,将他知道的有关福康公主的事迹告诉了赵祯:“据我所知,公主后半生的命运不是很好……官家尚在时,公主再怎么刁蛮任性,旁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,但后来官家……不在了,就没人……替她撑腰了,我记得她最后是病故的,年仅三十来岁。”
“才三十……”赵祯万分痛心,忍着悲痛问道:“可知得了什么病?”
“不知。”赵旸摇摇头,欲言又止道:“因为……据史载,称李玮不恤公主,衣服、饮食、药物以及求医,亦多作阻隔,公主衣衾乃至生虮虱。甚至,公主还因自己取碳生火,而烧伤了面……”
赵祯又惊又怒,右手攥拳,眦目欲裂道:“果真?”